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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花父情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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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瀚海玉佛,葉真真更為在意的卻是剛剛花滿樓的態度,在從花如令的屋子離開之後,她便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
“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。”花滿樓道。

微亮的夜色之下能清晰的看到花滿樓皺起的眉頭,一如當時在屋裏一般,他說,“家父的身體……”

花如令的身體一向很好。

習武之人,若是之前沒有受過重傷或者有什麽隱疾,那麽就算到了花如令這個年紀,也不該是被一刺激便會暈倒的,而且……

“父親為何如此心急著為我解除心結。”

葉真真無話可說。

她本人也在懷疑這件事情,而且做為看過原電影的她比花滿樓更為憂心,因為如果電影裏的劇情屬實,那麽花滿樓的擔心便是真的。

看來有必要去問一問陸小鳳。

電影裏曾經有提到,花如令表明自己知體問題便是在請陸小鳳幫忙之時,那麽現在的陸小鳳極有可能也是清楚的。

對方正陪著薛冰。

薛冰心情不好一直呆在屋裏,陸小鳳便也沒有出來,所以一直到第二日正午葉真真都沒有機會問出這個問題。

午飯似乎也要請花平為其送過去了。

這些花家二哥早已安排好了,葉真真攔下了花平與花滿樓一同將東西送了過去,彼時陸小鳳正準備出門。

葉真真問,“薛冰呢?”

“在屋裏。”陸小鳳並未讓他們直接進去,而是道,“剛剛才睡著,我們還是去你們那裏說吧!”

花滿樓點了點頭。

三人並未回花滿樓那邊,反而就屋外的小亭裏坐了下來,這樣薛冰醒來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,更是不給鐵鞋以可乘之機。

“怎麽樣了?”陸小鳳問。

花滿樓搖了搖頭。

陸小鳳似乎也很清楚一定會是這個答案,因此並沒有多問,然而花滿樓卻有話要問,“不知家父找你幫忙之時是怎麽說的。”

陸小鳳頓了一下。

過了許久,他才堪堪笑著道,“還能如何說,無謂乎就是你我本是朋友,這種事情不論怎麽說我都是要幫忙的。”

花滿樓搖頭輕嘆。

“陸小鳳。”他說,“有沒有人說過,你很不適合說謊,也不會說謊。”

陸小鳳只有苦笑。

“看來你們已經猜到了什麽。”他說,“花伯父的身體的確不太好,而且……他自己也覺得最近越來越力不從心了。”

葉真真楞住了。

穿越之後,她曾無數次的慶幸過自己知道的劇情並沒有變,然而在這件事情之上,她卻一直期待著並不相同,哪怕因此後續的劇情全部改得面目全非,就算她在這裏最大的儀仗之一沒有了,也是無所謂的。

然而……

陸小鳳輕而易舉的一句話,便已然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,花如令的身體當真已經出了問題,而且……

可能命不久矣。

忍不住的,葉真真看向花滿樓,後者似乎有些無措,待得反應過來,眉頭卻皺得更緊了,陸小鳳只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。

“你也別太擔心。”他說,“花伯父……”

這種時候,不論說什麽安慰的話都是在自欺欺人,葉真真只能輕輕的長嘆了一口氣,從桌下握住了花滿樓的手。

後者回頭沖她無力的笑了笑。

不論是誰,聽到這種消息總是很難再保持平靜,哪怕是花滿樓,這個時候心裏面亦是很亂,但一向直覺精準的他還是很快的查覺出了不對。

“鐵鞋他……”

說完這幾個字,他停頓了許久才接著道,“怕真如我一直感覺到的那般,一直就隱藏在我們的身邊。”

陸小鳳吃了一驚。

“這……這怎麽可能?”

雖然鐵鞋神秘莫測,但是花府也不是誰人都能進來的,尤其是鐵鞋這種慣為囂張的大盜,又怎麽會忍著一直呆在這裏。

但這卻是事實。

花滿樓說,“家父自幼習武,身體亦是向來不錯,加上年輕時並未受過什麽大傷,所以沒有任何的隱疾。”

所以……

“正常情況之下,花伯父是不該病重的。”陸小鳳已然明白。

之所以病重,定然是有什麽人做了什麽手腳,可是……“近些年宋神醫一直呆在貴府,若是有人在動手腳,他又怎會發現不了。”

“呵!”

葉真真冷笑,“並不是發現不了,而是知而不報,因為……動手腳的人便是他。”

宋問草當真是算計了一切,怕是為花滿樓解除心結的計劃也是他提起的,就算不是也肯定是他在不知覺中誘導的。

陸小鳳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
“宋神醫。”他喃喃道,“果然是他麽?”

聽這語意,似乎在這之前他便已經開始懷疑對方了,葉真真並不覺得奇怪,陸小鳳能連惹這麽多麻煩還能全身而退,朋友的幫忙是一大原因,然而最重要的還是其自己武功高強,智商也夠高。

當然,還有一部分是運氣。

但是不可否認的,如果沒有足夠的智商,就算運氣再好亦是不可能次次脫險,很多時候,運氣是要靠實力來支撐的。

花滿樓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
“我們也僅是懷疑而已。”他說,“不過,若是能讓我來摸一下他的臉,便能確定他究竟是不是鐵鞋。”

陸小鳳奇怪道,“摸他的臉?”

“是的。”花滿樓道,“當年在被鐵鞋劫持的時候,我曾經拉下過他臉上的面具看到過他的臉。”

“也正是因此……”眼睛才被毒瞎。

陸小鳳已然明白。

若是其他人,他或許會懷疑對方當時年紀那般幼小,距離現在又時隔那麽多年可會記錯,然而他卻不會懷疑花滿樓。

說記得,那便一定是記得的。

只不過……“你的眼睛不是可以暫時的看到麽。”他不解道,“只需要找個機會去看一眼,不就什麽都明白了。”

花滿樓搖了搖頭。

“事實上鐵鞋的臉頰之下有很深的一道傷疤,而在被我看到之後他要再進花府勢必是不會頂著那樣一張臉的,所以……”他說,“他一定易了容。”

陸小鳳點了點頭。

身為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的朋友,他自是清楚易容術能神奇到什麽地步,所以,“看來當真得找機會,摸一摸他的臉。”

就算是再精致的易容之術,也不是將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,所以一定會有破綻存在。

然而相比於抓到鐵鞋大盜,花滿樓卻是更為在意花如令的身體,陸小鳳也正想,“他究竟是如何不知不覺讓花伯父的身體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。”

花滿樓搖了搖頭。

宋問草是神醫,一個神醫若是懸乎濟世,那便是世間之幸,但若是他志在害人,那麽便極少有人能查覺得到。

起碼,一般的大夫是辦不到的。

尤其是這種長年累月,不經意間種下的因,那麽想必到時候他們想究其原因,都是難上加難,如此看來……

“只有到時候抓到了人,再尋問了。”陸小鳳道。

也只有這樣了。

這時,花平急沖沖的跑了過來,“七公子。”他說,“前面有許多客人和下人似乎中了毒,老爺讓你們過去一下。”

花滿樓立馬便站了起來。

陸小鳳已經道,“我去喊上薛冰,我們一同過去。”說著他便已經轉身回了屋,葉真真忍不住道,“她不是剛睡下麽?”

花滿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
“總歸是不放心的吧!”他說,“哪怕是讓她睡不好,也好過我們離開之後或許有可能的再也醒不來。”

葉真真了然的點了點頭。

在性命面前,少睡幾個時辰少吃幾頓飯似乎都是再小不過的小事,哪怕是醒來之後會繼續會公孫大娘的死難過,似乎也成了再小不過的事情。

薛冰幾乎是被陸小鳳拖著出來的。

“走吧!”陸小鳳長嘆道,“我們去前面了解下情況,只能希望到時候不需要葉姑娘出手了。”

確實。

葉真真身上的秘密並不適合被許多人知曉,然而若是前院的人到時中毒太深毫無辦法,那麽她也是不能看著這麽多人死在花府,所以……

“只希望只是普通的毒。”

陸小鳳與花滿樓二人均有些擔憂,然而葉真真卻並不怎麽在意,因為她深知這只是為了制造混亂,也因為此,宋問草為之所下的毒顯然不會是無解的。

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
只不過在他們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,卻亦是聽到了一陣竹笛聲,幾乎是瞬間,葉真真便已經變了臉色。

“那方向應當是……”

不同於陸小鳳的不確定,花滿樓已經瞬間便分辨出來,“那是大堂的方向,家父同諸位武林前輩,現在似乎正在那裏。”

“我們也要快些趕過去。”葉真真說。

不同於另外兩人只是覺得笛聲有些奇怪,葉真真卻是清楚的明白,這笛聲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,到時若是他們幾人趕去的慢了,鐵鞋大盜的計劃便可能真的成功,到那個時候……

就算他們在事後抓到了人,也已經為時已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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